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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药方剂] 消化性溃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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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3-7 15:22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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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消化性溃疡
  消化性溃疡是指发生在胃和十二指肠球部的慢性溃疡疾病,尤其发生与胃酸、胃蛋白酶的消化作用有关而得名。临床上以慢性反复发作有节律得上腹部疼痛、或伴泛酸、流涎、烧心、呕恶、嗳气为症状表现,多在秋冬和冬春之交发病,可因不良精神情绪或服消炎药而诱发。
  消化性溃疡是人类得常见病,呈世界性分布,估计约有10%人口一生中患过此病。据胃镜资料,检查发现率南方高于北方,城市高于农村,我国十二指肠溃疡多于胃溃疡,两者之比约为3:1。大约10%的消化性溃疡无症状,以胃溃疡较多。十二指肠溃疡好发于青壮年,胃溃疡发病年龄较迟,平均晚10年。
  [治法回顾]
  消化性溃疡属中医的“胃脘痛”“吐酸”“嘈杂”等病症范畴。《内经》认为胃脘痛与木气偏旺、肝脾失和和寒凝气机有关;吐酸与邪热有关,“诸呕吐酸,皆属于热”(《素问。至真要大论》)。《内经》虽未出示具体治疗法药,但“热者寒之”、“木郁达之”对本病治疗有指导意义。
  东汉张仲景创制的治腹痛方剂被后世移用于胃病的治疗上,诸如大小建中汤、黄芪建中汤、芍药甘草汤等。若以方测治法,可谓开了温中散寒、温中补虚、和里缓急等治疗法门。隋唐时期医家们对胃痛、吐酸的病因进行了深入的探讨,并创制了不少治疗方剂,但未越仲景法则,治疗理论鲜有建树。
  宋代医家深入开展了治胃方药的临床实践,如《太平惠民和剂局方》、《太平圣惠方》、《圣济总录》等书收载了大量治胃痛、吐酸的方剂,方中白豆蔻、砂仁、藿香、木香、丁香、高良姜等辛燥理气之品使用频率较多。金元时期的学术争鸣拓宽了治法门径,如刘河间对“心腹暴痛”用导滞定功丸,体现了温中止痛法;李东垣从脾胃虚弱,寒凝气机出法药,在《兰室秘藏。卷二》所收载的治胃方药,其大旨不外益气、温中、理气、和胃;丹溪独有创见的提出胃痛因热论,认为暴痛多寒,久痛致郁多热,用金铃子散加黄连的治方体现了辛开苦降治疗思路,还根据“痛则不通”理论提出“治痛不可补气”的观点。吐酸治疗完素立热论,东垣立寒论,丹溪学派贯通刘、李之学,从寒热两端论治,更切合临床实际。
  明代医家在继承前人治疗经验的基础上,不断探索可靠的治疗方法。如虞抟从七情内伤,郁积痰火立论,注重化痰泻火开郁的治疗;李中梓强调虚实的辩治,告诫人们治胃痛不可限于“通则不痛”之说而不分虚实,浪进辛散温通,以致造成“损不足,益有余”的不良后果,应重视补虚法药的运用。继之孙一奎赞成其说,他对气虚赢弱而胃痛,主张补养气血,推崇黄芪建中汤,并创造了治痰饮胃痛剂、治死血胃痛剂。张景岳则着眼于滞痛,提出食滞、寒滞、气滞为胃脘痛的三大主因,其次为因虫、火、痰、瘀作痛,使分型治疗更加精细。
  清代医家在总结临床经验中将治法理论向前推进了一大步,如叶天士以“通”取效,技高一筹,认为“夫痛则不通,通字须究气血阴阳,便是看诊要旨矣”(《临证指南医案。胃脘痛》)特别是“病初在经”、“久痛入络”之说,别开生面,其开创的辛香理气、辛柔和络法药大大提高了临床疗效。邵新甫总结叶氏经验:“如饱食痛甚,得食痛减,有宜补不宜补之分焉;若素体之虚,时就烦劳,水谷精微不足以供其消磨,而营气日虚,脉络枯涩,求助于食者,甘温填补之法所宜频进也;若有形之滞堵塞其中,容纳早已无权,得助而为实实,攻之逐之之剂,又不可缓也”,实为治疗消化性溃疡的中肯之论。对肝胃治法,林珮琴提出“因肝乘胃而脘痛者,当辛酸制木”,“火郁致痛,当苦平泄热”(《类证治裁。胃脘痛》);程杏轩又创“肝胆之火,移入于胃”(《医述。心胃痛》)致痛论;丁甘仁提出“治肝宜柔,治胃宜通”(《丁甘仁医案。呃嗳》)的见解,对木横土逆之候,多以辛开苦降之法,土虚木贼之候,则从培土泻木入手。顾靖远对肝脾不和用芍药甘草汤,而开柔肝缓急法门。活血化瘀一法继丹溪首用桃核承气汤治“死血”胃中之后,经王清任、唐容川的发展更趋完备,高鼓峰创制的疏肝健胃汤对阴虚胃痛的治疗独有建树。
  [辩治思路]
  1。胃腑凝滞是共性,散凝通滞贯始终
  胃为纳谷之腑,性主通降而恶壅滞,通降是维持胃腑纳食消谷功能的根本保证,在消化性溃疡中不论是初犯暂发,还是久病屡发,疾病始终存在着胃腑通降功能凝滞这一基本病理特性。一般病初气凝在经,,气凝为滞,谷凝为积,津凝为湿,气滞阳旺则热郁,气滞阳弱则寒凝,皆以滞凝通降为患;病久血凝入络,胃络凝滞;或久病屡凝致虚,虚证阶段由于体质因素及病损的性质不同,其虚可异化为阳气虚乏与阴津亏虚两端,阳虚滞运,阴虚滞血,同样影响通降功能。
  因此,在消化性溃疡治疗中,要始终着眼于胃腑的滞通,将散凝通滞作为治疗主线贯穿始终,但散凝贵有变度,要善于在疾病的动态变化中根据不同凝滞证候特征,采用不同的散瘀通滞法药,如气凝宜辛散疏通,肝郁宜辛柔疏通,郁热宜辛苦泄通,积滞宜消散降通,血瘀宜消散化通,胃虚宜通补,气虚甘温运补而通之,阴虚甘凉润补而通之。
  2,相关脏腑涉肝脾,疏柔治肝运脾燥
  消化性溃疡虽病位在胃,然肝与胃土木相关,脾与胃燥湿相济,故其发病与肝脾失调最为相关,肝失疏泄首先壅胃碍脾;脾失健运胃土纳化失常,胃病及脾则碍运,胃病及肝则气郁。虽然消化性溃疡病关胃腑凝滞,通降不利,但病涉肝脾者居多,肝郁则气滞,气滞则血瘀,气郁易化热;脾滞则胃壅,脾积则胃热,脾虚则胃呆滞不纳,等等。
  故此,本病治胃要放宽视野,肝胃、脾胃同治。胃病涉肝者,“醒胃必先治肝”但治肝宜疏柔并用。病初肝气犯胃,木郁土壅,或胃虚肝乘,土虚木郁者居多,不论胃之虚实,只要见有胃胀胁满、嗳气、泛酸,或因情志因素而诱发者,皆与肝气郁滞有关,治胃当疏肝,但肝郁久羁不解,气郁必耗阴,肝阴愈伤而气愈横,治当转疏为柔,柔润肝体,节制肝气,正如王旭高所云“肝气胀甚,疏之更甚,当柔肝”(《西溪书屋夜话录》)。见有脘腹胀满,纳呆苔腻食不运,或饮食不慎而触发者,皆与脾失健运有关,治胃当运脾,脾不运多缘于湿之困,治脾宜燥除湿浊展气机,使脾气升幹旋升运,胃可纳食消谷。
  3,久病屡发胃络凝,化瘀通络要变通
  消化性溃疡久发胃脘刺痛或固定不移的隐痛,夜间痛甚,或进食痛甚,多为久病血伤在络,胃络血凝之故,故当主用辛润活血通络,消散胃络凝瘀。即前人所谓“调气不应则可和营”。
  然而胃络凝瘀常兼夹他邪。络凝之初瘀血常与气滞相兼,平素间歇性胃痛胀满,一遇情志不遂痛疼加剧,胀及两胁;胃凝若脾虚,脾不化湿布液,湿聚液凝聚为痰浊,瘀血可与痰浊相混,一有冷热不调,辛辣触动,便疼痛加剧。因此,对胃络瘀血的治疗,活血化瘀是常法,但常中达变是关键。要根据凝瘀的兼夹之邪的病理属性采用不同的变通治法方药。如在气病及血的病理进程中,气滞与血瘀相兼者,要纳疏通气机于化瘀通络之中;脾虚聚痰留饮,瘀血与痰浊相混者,健脾化浊不可缺;凝瘀从热化,瘀血与郁热结为朋党者,开化湿热不可忘;胃腑津亏血凝,脉道枯涩者,化瘀通络的同时更需养阴以释津。
  4。微观辩病治病原,通降制酸抑病菌
  在消化性溃疡治疗中,只有将微观病原治疗植于宏观辩证治疗之中才能取得显著得效果,所谓微观病原治疗是用现代医学观点认识疾病,探求病原,采用病原疗法。
  现代医学治疗本病不外减弱攻击因子或加强防御因子两方面。胃酸和胃蛋白酶是形成消化性溃疡得必备条件,尤其是胃酸分泌过多,黏膜受损是十二指肠溃疡发病的首要因素,制止胃酸,减弱胃酸对消化道黏膜的攻击,是治疗本病的关键之一,和降胃气与中和胃酸可以有效的制止胃酸。胃以降为和,泛酸、呕恶、嘈杂是胃酸过多的临床见证,也是郁热犯胃或湿热中阻,胃失和降的病理特征。辛通苦泄、和降胃气,可使郁热开泄,胃气复通,籍以聚胃之酸降于肠道,减少胃酸对胃黏膜的**,方药可用左金丸配苏梗或枳壳;中和制酸胃酸用瓦楞子、乌贼骨、刺猬皮之属很有疗效。
  此外,现代研究表明,消化性溃疡与幽门螺杆菌感染有密切关系,消化性溃疡病史者HP阳性率达53%,活动性胃溃疡与十二指肠球部溃疡HP阳性率分别大于70%与90%,故认为HP在消化性溃疡、特别是十二指肠溃疡的发病中起重要作用,因此,病原治疗还要针对HP这一病原菌进行抑菌治疗,中药中清热解毒的药如黄连、黄芩、龙胆草、蒲公英、红药子等具有抑制 HP的作用,可适当选用。
  5。溃疡效法疮疡治,温补托疮利修复
  外科收疮用托补之法,消化性溃疡促进愈合也可用托补之法。本病经过前期治疗,泛酸嘈杂消失,HP检测阴性,病情稳定之后,治疗要转入促进溃疡面愈合。托补之法能有效的修复损伤的胃黏膜,促进溃疡面愈合。不过外科用托补注重补气托疮生肌,本病用托补宜温补气血兼化瘀生肌。温补可鼓舞气血,荣养胃膜,生肌敛溃整体补益局部见效,温补重用黄芪(60克),少用肉桂(5克),再配当归、白芍作用好。化瘀生肌可促进溃疡周围血液循环,有利于疮面愈合,药用乳香、没药、血竭、三七及敛疮的白及、乌贼骨、刺猬皮之属有显效。此外化瘀生肌敛疮的药物可提前介入无湿热、无郁热、无积滞的证候法药中去,对缩短疗程,促进溃疡早期愈合具有积极的意义。
  6。溃疡愈合继调补,健脾养胃防复发
  溃疡病见效易而治愈难,防止复发更困难。国外西药组治愈后1年内复发率达60%-80%,国内抗复发治疗后复发率减至12%-28%,中药抗复发具有一定的优势,应当发挥其长以巩固疗效,在溃疡病发作期治愈或龛影消失后不能放弃治疗,要恒守健脾养胃法药以防止复发,可用灸黄芪、太子参、白术、茯苓、薏米、甘草等甘补运脾之药健脾益胃,禁用香燥之品以免损伤胃黏膜;若有口干舌红等表现者,可用山药、百合、大枣、莲子肉、乌梅之属凝养胃气养胃阴。总之,以甘补平淡之药拨动脾胃纳运之灵机,与此同时可配合合欢皮、玫瑰花、绿萼梅之类解郁安神抗焦虑,对防止复发有重要意义。
  [证治方药]
  消化性溃疡从发现至今已近200年,是人类多发病,中医药治疗本病虽有一定优势,但有效尚易,治愈亦难,尤其易于复发是治疗中的难点。中医认为本病总以胃腑凝滞,滞经损络为患,治宜通降凝滞,修复胃络损伤,但病变有在气在血不同,病性有寒热虚实之异,病位有涉脾涉肝之别。治疗要审时度势,在证候断层治疗中通降有变度。一般而言,溃疡之初病变多实,“气结在经”,病多涉肝,属肝气犯胃者,当疏肝和胃,散通胃滞;气郁阳旺化热者,宜泄热和胃,开泄郁热;胃凝邪变寒热错杂者,当辛开苦降,平调寒热;病久瘀凝胃络,宜活血化瘀,辛润通络。病久致虚总以“通补为宜,守补为谬”。若中宫虚寒,当温中养胃,甘补运通;胃阴亏虚,当滋养胃阴,甘补润通。此外,在久病显虚阶段,将化瘀托疮生肌贯穿于证治法药之中,对修复黏膜损伤,促进溃疡愈合大有俾益。
  1。肝胃不和
  证候:胃脘胀痛,胁肋胀闷,遇情志不遂则加重,嗳气吐酸,善太息,纳食减少,舌苔薄白,脉弦。 
  肝胃土木相关。胃气通降有赖于肝气冲和疏达,肝气之疏达有助于胃气和降,若肝郁气横所指,胃腑受邪,木郁致土壅便发肝胃不和,正如《素问。六元政纪打论》曰:“木郁之发,故民病胃脘当心而痛”。
  治法:疏肝和胃。
  方药:沉香降气散(沉香5克(后下),砂仁6克(后下)、灸甘草3克、香附10克、川楝子10克、延胡索10克)合百合汤(百合20克、乌药10克);加白芍15克、佛手10克、玫瑰花6克
  方中沉香行气止痛,温中降逆,通降胃气而行滞,香附疏肝理气,以解肝气之郁滞;砂仁助沉香行气止痛,兼化湿醒脾;川楝子、延胡索助香附疏达肝气,又行气中之血而止痛;百合汤养胃散滞气,治气机郁滞之胃脘疼痛;佛手行肝胃气滞,玫瑰花疏肝行气活血,白芍滋养肝阴而柔肝体,与灸甘草合用酸甘化阴,缓急止痛。诸药合用,共奏疏肝和胃之效,肝胃同治,疏散缓柔,用于肝胃气机郁滞最宜。
  验按:肝胃不和多见于消化性溃疡早期,每遇烦闷、忧思等情志因素而病情活动。治宜肝胃同治,治肝宜散,治胃宜通,用药以轻疏缓柔为要。若疏肝不应,可能有肝阴耗伤不节制阳气,治当疏中兼柔,肝阳郁勃犯胃,不柔不足以制其横逆之势。用药当重用白芍合乌梅柔润肝体,再配以甘草酸甘化阴,缓急止痛。
  2。肝胃郁热
  证候:胃脘灼热,时痛时止,愤怒痛甚,饱食加重,泛酸嘈杂,口干口苦,便秘溲黄,脉弦数。
  厥阴肝其气最易激变化热,阳明胃其腑阳气隆盛,二着的生理特性决定了邪易从热化。溃疡早期虽气郁在经,但气郁日久邪多从热化,或与湿相恋,与积相伍,壅滞肝胃,胃脘由胀痛转为灼热感,泛酸嘈杂、口苦、苔黄等热象从生。
  治法:泄热和胃
  方药:戊己丸(吴茱芋6克,黄连8克,白芍30克)合金铃子散(川楝子10克,延胡索10克);黑栀子8克,半夏10克,枳壳10克,佛手10克,蒲公英30克,乌贼骨15克,灸甘草6克。
  方中戊己丸清肝胃火,开郁降逆,缓急止痛;金铃子散疏肝泄热,行气止痛;黑栀子泄肝胃火;半夏散结合胃;枳壳行气消胀;佛手疏肝理气;蒲公英清热健胃,抗菌消炎;乌贼骨制酸止痛,收湿敛疮;灸甘草缓急止痛,调和药性。
  验按:此证多为气郁久不通泄,郁热激变为溃疡,多见于溃疡的活动期,炎症渗出与胃酸痰浊弥留胃底。治当转疏为泄,但泄并非浪进苦寒泄热,而当辛苦开泄,开通气机泄郁热,与此同时要注意以下三要点:其一制止胃酸。泛酸甚者配乌贼骨、瓦楞子以制酸,减少胃酸对溃疡面的侵蚀;其二导滞通降。大便不爽者配枳实、芦荟、瓜蒌仁导致胃腑湿热秽浊下泄,恢复胃的通降功能,苔腻纳呆配草果、佩兰化湿浊;其三阴柔防伤阴。郁热易伤阴,苦燥太过亦伤阴,为了截断热证转归阴虚,当重用白芍、甘草酸甘化阴,节制阳气。
  3,寒热错杂
  证候:胃脘灼热,胀满疼痛,但饮冷食或受风加重,喜食热食,嘈杂吞酸,或泛吐清水,大便时干时稀,舌淡苔黄或黄白相间,脉弦数。
  胃主纳食消谷,气机以和降为顺,胃易受食伤,易受邪犯,饮食不慎或情志失调最易使胃变生祸端。胃虽阳气隆盛,但受寒饮冷,邪气冰伏每致阳热夹寒滞气损胃,太阴易虚,阳明易实,胃病涉脾也每致虚寒兼郁热,湿热滞气损胃所以溃疡病寒热互结,证情错杂者并不鲜见。
  治法:平调寒热。
  方药:甘草泻心汤(灸甘草10克、党参15克、半夏10克、干姜10克、黄连8克、炒黄芩10克、大枣4枚)加吴茱芋6克、枳壳10克、白蔻仁6克(后下)、佛手10克、蒲公英20克。
  本方灸甘草、党参甘温补中,扶助胃气,以正升降;半夏、干姜辛温开结以除其寒;黄连、炒黄芩苦寒降泄以除其热;吴茱芋温胃降逆开郁气;枳壳行气宽中消胀满;白蔻仁化湿醒脾消食健胃;佛手疏肝理气,降逆和胃;蒲公英清热解毒,抗菌健胃;大枣甘滋养脾。全方共奏寒热并用平寒热,辛开苦降调升降,补泻兼施调阴阳,籍以寒热平调,胃纳降复常,脾升运复健。
  验按:此证多为慢性溃疡因饮食不慎,或情志失调,或脾虚胃热激变而成,多见于活动性溃疡伴浅表性胃炎。病史中多有诱发因素存在,证候中寒热矛盾相见,例如明显的胃脘灼热疼痛,但却畏寒,胃部怕冷风,吃冷食饮冷水加重,明显胃脘冷痛喜温,但却嘈杂吞酸,口苦舌红便干。以笔者之见消化性溃疡寒热错杂证不论寒热见证如何纷繁杂乱,胃痛性质如何迥然不一,但只要胃脘有痞塞感就可用辛开苦降,平调寒热之法药。另外,胃难耐冷食,配辛温香窜之药如高良姜、香附有良效,胃脘怕冷风,受风则痛,为“风陷虚谷”,配白芷、徐长卿虚谷荡风作用好,有些寒热错杂证或郁热胃痛首次用辛开苦降有效,再次用之效罔无功,此乃胃底秽浊郁滞弥留未净,可用芦荟或元明粉冲服导秽浊下泄有作用。
  4,血瘀胃络
  证候:胃脘疼痛,以刺痛或固定的隐痛为主,诱因不显,食后痛甚或夜间痛甚,眼圈青滞,舌黯紫或有瘀斑,脉弦涩。
  溃疡久痛不止,“调气不应则可和营”,病初气结在经,病久血伤入络,入血即营血凝滞胃络,络脉不通。瘀凝胃络大多是气滞或气虚转归而来,故有气滞胃痛或气虚胃痛的一个病理过程。疾病进入瘀凝胃络阶段,疼痛转为固定,以刺痛、隐痛为主,入食痛甚,或夜间痛甚,舌质黯或有瘀点。夜间胃痛非寒即瘀,但寒有寒的症状,瘀有瘀的体征,二者不难鉴别。
  治法:活血化瘀。
  方药:丹参饮(丹参20克、檀香6克、砂仁5克(后下))合失笑散(五灵脂8克、蒲黄10克);加炒川楝子10克,灸刺猬皮10克、乳香10克、没药10克、红药子15克、白芍15克、甘草6克。
  方中丹参活血化瘀,祛瘀血而生新血;五灵脂、蒲黄助丹参活血化瘀止痛,消散胃络凝瘀;炒川楝子疏肝泄热,行气止痛;刺猬皮化瘀止痛,收涩止血,防止溃疡出血;乳香、没药行气活血止痛,托里生肌,促进溃疡愈合;檀香、砂仁行气止痛,化湿醒脾;红药子解表抗菌,活血止痛;白芍、灸甘草酸甘化阴,缓急止痛。
  验按:溃疡血瘀胃络往往有顽固性胃痛表现,其凝瘀的实质是炎症与溃疡面渗出物积存胃底,一有冷热不调或辛辣触动便作痛。治疗要以活血通络兼托里生肌敛疮,活血化瘀可疏通络脉,改善溃疡周围的血液循环,增加胃黏膜的血氧供给,促进溃疡愈合;托里生肌敛疮可促进溃疡病灶愈合,并能使血细胞凝聚形成血栓而止血。
  此外,胃络瘀血证前期大多有两个转归过程中的病理改变:其一,气滞转归瘀血时可表现出脘胀、窜痛、纳呆、因情志变化而痛甚等气滞与瘀血相兼的证候,可于上方酌加金铃子散、苏梗、香橼、佛手之属;其二,气虚转归瘀血时常出现体弱乏力、胃冷喜暖、食少等气虚与瘀凝并存的证候,即《灵枢。百病始生》所云:“起居不节,用力过度则络脉伤”也,于上方配入灸黄芪、人参、炮姜温补中焦,振奋阳气使气旺血行。
  5。脾胃虚寒
  证候:胃脘隐隐作痛,喜温喜按,空腹痛甚,得食痛减,泛吐清水,纳差,倦怠乏力,大便时稀,舌淡苔白,脉虚弱或迟缓。
  微微胃为水谷之海,其纳食消谷有赖于隆盛之阳气,“胃本属土,非火不生,非暖不化”(《景岳全书>杂证谟》);脾为生化之源,其输转精微更赖于中焦阳气之温运,溃疡病经久不愈不损阴津便损阳气,若中焦阳气受损,胃受寒凝,中焦之气不能斡旋升运,纳运不健,升降不及,胃络涩滞便形成慢性溃疡。
  治法:温中养胃
  方药:黄芪建中汤(灸黄芪30克、桂枝10克、白芍18克、饴糖30克、灸甘草12克、生姜3片、大枣4枚)加肉桂5克易桂枝;合百合汤(百合20克、乌药10克);加甘松6克、制没药10克、灸刺猬皮10克。
  方中灸黄芪甘温益气,激发化源;饴糖温中补虚,和里缓急;肉桂温助阳气;白芍阴柔益阴,济阴和阳;灸甘草甘温益气,得饴糖、肉桂“辛甘化阳”,益气温中;合白芍“酸甘化阴”,缓急止痛;百合滋养益胃,得黄芪、肉桂凝养胃气;乌药散寒止痛;甘松行气止痛,开郁醒脾;没药活血行气止痛,托里生肌;灸刺猬皮化瘀止痛,收敛止血;生姜温胃,大枣滋脾。诸药合用,甘补温运,温中养胃,行气活血,生肌止痛,对消化性溃疡脾胃虚寒有很好得疗效。
  验按:消化性溃疡脾胃虚寒证多为溃疡趋向愈合,或伴有胃黏膜萎缩性病变。治虚当言其补,“然胃以通为补,脾以运为补”,非甘温不能扶其衰,非辛散不能通其滞,故当辛甘通补守中宫。辛甘运补之药如黄芪、党参、肉桂、煨姜、白术、灸甘草之属可健脾益胃,鼓舞元气,促进溃疡愈合,尤其黄芪托疮生肌作用突出,宜生用重用,与化瘀收敛生肌药乳香、没药、刺猬皮配伍可消除溃疡面腐肉败血,收敛创面,促进愈合,可能具有激活溃疡面黏膜细胞再生功能得作用。临床验证,此类药提前介入溃疡后期证候得治疗中确能缩短疗程。
  6。胃阴不足
  证候:胃脘隐隐作痛,或有灼热感,嘈杂口干,或口舌糜烂,大便干,舌红苔黄少津,脉弦数。
  消化性溃疡久病必虚,虚非阳气虚便是阴津乏,胃乃阳明燥土,其纳食消谷有赖于阴津滋润胃之大源,润则降通,涸则涩滞,虚谷若属谷海津乏,阴津干涸,不荣则痛,涸涩则痛。
  治法:滋养胃阴
  方药:太子养胃汤(自拟方):太子参20克、石斛12克、白芍18克、乌梅12克、木瓜10克,炒川楝子10克,片姜黄10克、佛手10克、白及10克、合欢皮20克、红药子12克、灸甘草3克。
  方中太子参益气养阴,滋胃而不滞气;石斛滋养胃阴,甘凉而不腻滞;白芍、乌梅、木瓜酸柔养阴生津,缓急止痛,木瓜又可和胃化湿;川楝子疏肝行气止痛;片姜黄行气活血止痛;佛手疏肝理气,降逆和胃;白及收敛生肌,止痛止血;合欢皮解郁定志,有利于溃疡愈合,红药子解毒抗菌,化瘀止痛;灸甘草益气和中。全方用药甘凉润通,生发胃阴,濡润胃络,缓急止痛,俾“阳明阳土得阴自安”。
  验按:胃阴不足多见于溃疡病后期溃疡缩小呈退行期变化,或见有肠上皮化生。虽言久病多虚,但此虚乃胃土燥而阴津乏,治宜滋润求通降,此与阳气不足所用扶阳益气法迥然有别,若误用温扶治燥土,便劫伤胃阴,涸涩胃气使病情加重。此外,溃疡病胃阴不足胃络失于阴津濡润可使络脉枯涩,所以,本证阴虚常与凝瘀并存,在甘凉滋胃得同时要兼化瘀通络,配桃仁、丹参、三七等组成辛柔通络之剂。若伴有肠上皮化生配枸橘、山慈菇、金果橄、黄药子之属散结解毒,可逆转胃黏膜癌前病变。合欢皮解郁安神,解除焦虑,对促进溃疡愈合大有俾益。此外,溃疡虚证补阳尚易,养阴恒难,胃阴的恢复要有一个漫长的滋补过程,切不可求功心切,朝暮易方,字变生他证,不力胃阴复生。
2# 沙发
发表于 2007-3-10 11:54 | 只看该作者
原帖由 知医必辨 于 2007-3-7 15:22 发表
 现代研究表明,消化性溃疡与幽门螺杆菌感染有密切关系,消化性溃疡病史者HP阳性率达53%,活动性胃溃疡与十二指肠球部溃疡HP阳性率分别大于70%与90%,故认为HP在消化性溃疡、特别是十二指肠溃疡的发病中起重要作用,因此,病原治疗还要针对HP这一病原菌进行抑菌治疗,中药中清热解毒的药如黄连、黄芩、龙胆草、蒲公英、红药子等具有抑制 HP的作用,可适当选用。                                         


这是个错误的思路,不然为何西医屡用消炎1~2个月不见效果??
3# 板凳
发表于 2007-3-12 19:51 | 只看该作者
错误在于:把西医的消炎观点套入中医的辨证论治思路里。而西医的消炎本身是不错误的,不管是老4联疗法还是新4联疗法,都注重消炎,而中医不管辨证,一味加黄连等苦寒药,以为就是消炎,那就大大的错误了。
4
发表于 2007-3-12 21:47 | 只看该作者
这些内容有点老套,应该开辟新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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