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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枢·邪气藏府病形第四》白话说解
原文: 黄帝问于岐伯曰:邪气之中人也奈何?岐伯答曰:邪气之中人高也。黄帝曰:高下有度乎?岐伯曰:身半以上者,邪中之也。身半已下者,湿中之也。故曰:邪之中人也,无有常,中于阴则溜于腑,中于阳则溜于经。
说解: 这第一段话中,有些句子是不是看着眼熟? 不错,在《小针解》中,我们就读到过类似句子。为清楚明了,兹将《小针解》的有关原文**于下:
“夫气之在脉也邪气在上者,言邪气之中人也高,故邪气在上也。浊气在中者,言水谷皆入于胃,其精气上注于肺,浊溜于肠胃,言寒温不适,饮食不节,而病生于肠胃,故命曰浊气在中也。清气在下者,言清湿地气之中人也,必从足始,故曰清气在下也。”
两相对照,不难看出,这两段话都刻意强调了“邪气之中人高”和“湿气之中人下”的观点,而且“邪气之中人高”在用语上几乎一字不差。只不过,《小针解》为了把“清气在下”解释得圆满一些,只能很牵强地用“清湿地气”这种拐弯抹角的词语来替代“湿气”,然而毋庸置疑的是,“身半已下者,湿中之也”与“清湿地气之中人也,必从足始”,从宏观的致病理念到具体的致病过程,完完全全是同一个意思。
在针医,“邪”这个概念,虽然是沿袭了前人(巫医)的说法,但是已经改造为一个虚拟的泛称、统称,而不再是一个实称、特称。也就是说,在针医看来,世上没有哪一种具体的实物叫做“邪”,但是像风、寒、湿、热等等自然气候,或者忧、恐、愤、怒等等情志因素,只要足以致病,就都属于“邪”。因此,“湿”本来就是“邪”,“邪”本来就包括了“湿”。 《灵枢·五邪》有“邪在肺……邪在肝……邪在脾胃……邪在肾……邪在心……”,这些个“邪”,绝对不会是同一个因素,显然是把所有能够致病的因素统称为“邪”,由此也可以看出针医对“邪”的定义。
实际上,非常明确地把“湿气”从“邪气”中分离出来,并把“湿”、“邪”上下并举的情况,在《灵枢》中只有《小针解第三》和《邪气脏腑病形第四》,这两篇文章恰恰紧挨着,我认为绝非巧合。 因为,按照这种说法,湿气自是湿气,邪气自是邪气,二者既不包容,也不隶属,各自有各自的袭击对象和袭入途径。这其实就是把“邪气”当成了具体的实物,也就是认定了世上确有一种叫做“邪气”的东西,而且它的全部职能似乎就是专门给人制造痛苦(让人生病)。有鉴于如此独出心裁的“邪气”概念以及如此雷同一致的思想观念和用语习惯,便不由得让人怀疑,这两篇文章很可能出于同一位作者。
另外,我们也看到,《邪气脏腑病形》作者反复使用“中人”这个术语,这与《小针解》作者的致病理念也是如出一辙。
《说文》:“中,内也”。如果用作动词,则即“主动进入某物之内”的意思。我们已经知道,“中人”或者“中邪”,那是只有巫医才特有的致病理念。因为巫医把外界的致病因素想象成了精灵一样的智慧生物,所以认为它们能够对人主动地发起进攻。那么,既然《邪气脏腑病形》作者反复表达“邪气之中人”、“邪中之也”、“湿中之也”、“邪之中人也”、“中于阴”、“中于阳”这样一种致病理念,其实也就表明了,这个作者肯定是一个巫医。
在《小针解》白话说解一文,我已经证明了,《小针解》作者其实是个巫医。而《邪气脏腑病形》的第一段话,就足以证明,这个作者也是个巫医。而且,这两篇文章雷同一致的用语习惯和非常诡异的“邪气”概念还可以进一步证明,这两个作者其实是同一个巫医。
对于巫医的理论、观念和临床实践能力,我想大多数人肯定会和我一样感到失望。因为,现在的科学发达了,人们的思想认识也随之进化,巫医的那一套把戏,在现代人面前,就如同三岁孩童玩捉迷藏,实在是太荒唐、太幼稚了。
因此,本说解的主要任务只在于对下述问题作出解释:这个巫医到底是怎么混进针医组织并成为《内经》创作团队的重要成员的?或者:《小针》作者及其门徒对这个巫医如此地抬举和敬重,究竟是出于怎样的心理?不过,限于文献缺乏,做这样的解释只能演绎推理,读者权当听历史故事吧。
由于历史的巧合,《小针解》这篇文章恰好被《小针》作者看到了。在针医正苦于默默无闻而无法施展作为的艰难时刻,突然看到如此无限度吹捧和神化“小针”的文章,《小针》作者当然会异常惊喜,肯定会留意或者寻访该文的写作者,而《小针解》作者本来有一定的社会知名度,所以很容易就找到了。接下来,便是《小针》作者主动去拜访《小针解》作者,或者,《小针解》作者主动去拜访《小针》作者,这也都在情理之中。然而结果竟然是两人一见如故,意气相投,谈起**治病的奥妙技巧以及针医学术的发展前景,更是心有灵犀、一拍即合,不免有相见恨晚之叹,于是当即结拜为异性兄弟,互诩共谋大业。只不过,论起年庚,倒是《小针》作者年长为兄,而《小针解》作者只能屈居老二——实际上,也就是俩人开始更深一层的互相利用。
对于《小针》作者来说,他当然知道《小针解》作者实际上是自吹自擂,然而表面上毕竟是在为针医呐喊助威,出于自身发展的考虑,他非常需要利用这个大巫的社会影响力,为针医制造舆论,以打开沉闷的困局,又由于《小针解》作者毕竟是针医的虔诚爱好者和狂热鼓吹者,所以就顺势把他拉进了针医队伍,让他担任针医组织的形象代言人。那么,对于《小针》作者的门人**来说,这个《小针解》作者也就成了他们的师叔(须知《内经》的总编辑以及诸多作者就出自这些门人**之中)。于是,从此以后,《小针解》作者俨然以针医二号领袖自居。
对于《小针解》作者这个大巫来说,他当然已经意识到,以《小针》作者为代表的针医比自己所代表的巫医,其医疗技能绝对高出一个档次,如果死守着巫医那一套诅咒祈祷降神驱魔肯定会越来越吃不开,所以也是非常需要利用《小针》作者(那可是针医的开山鼻祖)的名气和赏识,给自己挂上一个正式的针医招牌。
作为一个大巫,《小针解》作者手下肯定也有一帮子门人**,那么随着他的倒戈,这些门人**也都由巫医转行为针医,并随即转化为针医队伍的骨干分子,于是针医势力一下子扩充了一倍,从此成为有社会影响力乃至被官府承认的主流医学派别——针医在《小针》作者的策划和领导下,就是这么站稳脚跟并发展壮大起来的。
于是,我们看到,《内经》虽然表面上都是异口同声地推崇针医,实际上却是针医与巫医的大杂烩,而《小针解》和《邪气脏腑病形》这种明显出于巫医之手的狗屁文章,居然被总编辑挂在“法人”、“法时”这种极其显赫的位置,也就在情理之中了——他必须表现出对师叔的尊重,那其实是对师父的尊重。
与《小针解》的吹嘘卖弄自吹自擂不同,《邪气脏腑病形》毕竟是真心实意地为针医的发展鸣锣开道呐喊助威,这是因为该作者已经改头换面,由大巫变为针医的二号领袖了,此所以总编辑为其标上了“黄帝岐伯”的问答形式。而且该文通篇也没有“正气”一词,说明该作者已经意识到,作为巫医最爱的“正气”,正是《小针》作者最为厌恶的字眼,所以必须与之彻底切割(从本篇以后,《灵枢》中再也见不到有生理意义的“正气”了)。但是,无论如何,他只是个首鼠两端的投机分子,不可能洗心革面脱胎换骨,所以仍然是满脑子的巫医思维。故《邪气脏腑病形》这篇文章,其实就是按照巫医的思维方式阐述针医的原理。
这第一段话的具体内容,显然是讲人之所以发病的原理。由于巫医的发病原理非常荒唐幼稚,我的解说可能有污读者尊目,只能告罪在先。
很显然,该作者其实并不在意中于下半身的“湿”,因为湿与水同属一类,司空见惯,踪迹昭然,不可能有什么灵性。其最在意的还是中于上半身的“邪气”,只因为“邪气”来无影去无踪,具有精灵的特征。
“溜”通“流”,然而又有经过多次辗转而最后流入的意思。故所谓“溜于腑”,即最后流入于腑。所谓“溜于经”,即最后流入于经。
按照经脉理论,本来阴脈连接五脏,阳脉连接六腑,而且首尾相惯,循环无休。因此,如果邪气没有智慧和主观意识的话,那么其进入人体以后本来应该顺势而行,如同江河之中随波逐流的小舟,到哪算哪,故中于阴就只能顺势流入脏,或者只能就地滞留于阴;中于阳就只能顺势流入腑,或者只能就地滞留于阳。
但是在巫医看来,邪气是精灵,它有智慧,有主观意识,所以它进入人体以后,对自己的流动去向,完全可以自己掌握,对于自己的安身居所,也可以根据自己的意趣而有所选择。所谓“中于阴则溜于腑,中于阳则溜于经”,那正是邪气经过深思熟虑并反复比较以后的最佳选择。
“中于阴”的邪气之所以没有顺势进入脏,而最终选择了“溜于腑”,是因为它早就知道脏都是实心的,在那里肯定没有自己的存身之处,而腑都是空心的,那里不但可以容留存身,还有长足的发展空间。所以,它沿着经脉系统辗转了一个大圈,最后定居于“腑”。
“中于阳”的邪气之所以没有就地滞留于“阳”,而最终选择了“溜于经”,是因为阳气具有强烈的排异性,亦即抗病邪能力,而邪气也意识到自己进入了一个充满敌意和威胁的地方,因此,“阳”绝对不是理想的安身之处。经过比较发现,“经”乃管状空心结构(“经”是指较为粗大的静脉血管),而且其中没有阳气的干扰,不但可以长期安居,还有发展余地。所以,它沿着经脉系统辗转了一个大圈,最后定居于“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