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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床经验] 奇案三则[原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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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主
发表于 2013-6-13 07:42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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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案三则[原创]


运城市名中医       新绛县中医药学会副会长、原新绛县人民医院副院长                                                  中医主治医师杨春成

主题词: 尿崩症, 气脱证, 昏迷惊厥/镇肝, 择时, 探吐奇法治疗

“病例1:镇肝熄风汤治愈高血压引尿崩症”

王XX,男,59岁,饲养员。素无它病,有高血压病史20余年,平素血压160/90mmHg,1979年4月26日,受劳累着急,下午5时回家,突觉头昏眼黑欲倒,随即手扶门关,半小时后缓解,回家平卧,夜半渐安。29日下午,病症再复发,较上次严重,目不能开、恶心欲吐,持续不解,血压200/110mmHg,次早发现小便频增,至晚达17次之多,每次尿量约100-300ml,患者恐惧,自为难疗。30日初诊查:其舌质红,苔黄干,脉弦数,诊断:高血压伴尿崩症;中医辨证为肝阳上亢,肾气不固。因服降压片等西药泛恶不止,意用中药。分析:患者年尽七旬,肾气渐竭,偶遇劳累之时,七情伤之,致使肝阳上亢。肝主疏泄,阳亢则疏泄太过,“子盗母气”以致肾气不固,发为“尿崩”。所以“肾虚是本”,“阳亢是标”,阳亢又成为“加重肾虚之因”,互为因果。必须“急治其标,兼固其本”,遂用镇肝熄风汤平肝、潜阳、养阴。处方:代赭石50g,牡蛎30g,龙骨30g,牛膝30g,川楝子15g,麦芽15g,元参15g,赤芍15g,天冬15g、甘草6g,青蒿15g。晚八时服药,至十一点,患者不仅头昏减轻,目亦能开,恶心消除并且尿量显著减少,至天亮仅解二次,每次约400ml,以后转入正常。此后原方日服一剂,五剂后头昏、眩晕症状基本消失,并能扶杖下床,呕恶已止,饮食大增。十剂后出门走动,血压170/110mmHg,后将原方加枸杞,洒地益肾之品配丸剂以善后。三月随访,一直良好。

[按]患者年过“八八”,肾气已衰,水不滋木加之过劳着急,肝阳“突亢于上,子盗母气”,进一步促进肾气之衰,再着肝主疏泄,相火过旺,肝阳上亢,疏泄太过,开而不闭,肾虽有闭藏之权,只能拱手从之,引起多尿。今用镇肝熄风汤镇其肝,潜其阳,养其阴。肝阳过亢之势一衰,肾气自能固摄,诸症自愈。

病例2:“辨时用药”治气脱

笔者1978年曾遇一例胃无力症引起的全身衰弱患者,载余更医数十人,医治欠佳,后查其“症状严重发作,每天均在凌晨发病”的规律,将对症之剂补中益气汤在每天发作之前服之,而取良效,现小结如下:

王XX,女,45岁,已婚,农民,本县横桥乡符村人,1978年7月16日入院,9月5日出院,住院号12104。

患者一年前曾因精神不爽引起食欲不振,主食日三、四两,食后胃感堕不堪,并伴有全身乏力,头昏 ,耳鸣、多梦、易惊、口干不欲饮,饥饿时胃部更是嘈噪不已,时觉手足麻木抽搐,更有每日起床,晨6时许解稀便一次,即刻出现心烦、心悸、头昏、自汗,持续至中午10点逐渐缓解,先后住院二次,更医变方甚多,医治无效。即往曾患慢性肝炎,经 期3-5天(月)、量多、色淡。

体检:T37℃、P70次/分,BP100/70mmHg营养差,面白无华,神清,表情淡漠,语言低弱,左眼塌陷失明,浅淋表巴结,甲状腺,扁桃体均不大,腋毛,**正常,心、肺无异常,肝脾未触及,四肢脊柱活动正常,全身肌肉消瘦,生理反身存在,脉虚数乏力,舌苔白腻,质淡白,其余一切正常。

诊断:1、胃无力症。2、植物神经紊乱。中医辨证,气血不足、中气下陷、心脾亏损、清阳不升、气虚不固。

治疗经过:入院后先后服用安神、补血、益气、疏肝、调解植物神经中西药物,并配合了**,火炙及输血等疗法,直至8月28日血压波动在100/70—90/50mmHg,T36.5℃—37℃,其它症状随时轻时重,但总未感觉有明显好转,当日笔者会诊,查阅病历,认为诊断和治疗均较切合病机,然何而效果不著,忽思每日起床,症状严重,中医辨症:清早属阳,阳气不振,诸症峰起,试循古人治疟病之法,发病前给药,药到病至,以药胜其邪。故用已服过多剂的补气升阳之品补中益气汤(生芪8g,白术8g,陈皮8g,党参8g,升麻8g,柴胡8g,当归8g,甘草8g,生姜三片,大枣三枚为引),嘱其当晚煎之,次早5时服之,次日诊时,病情依旧,询问其因,因其女起床过迟,服药已在发作之后(约7点左右)。故再嘱其“必在次早5点发病前服药”。30日再诊,病情即觉好转,连用六剂,其症已愈过半,饮食亦稍增加,全身始有力气,患者甚喜。要求带药回家服用,9月5日出院后,照服原方8剂,后改补中益气丸早服,并食羊肉,鸡子,山药养营之品辅之。一月后病情十去其八,已可料理一般家务,1979年元月3日追访:食已增至日八九两,面色稍转红润,大便基本正常,解时延迟至八、九点以后,基本治愈。

[按]内经云“平旦至日中,天之阳,阳中之阳也?……鸡鸣至平坦,天之阴,阴中之阳也”。《金匮真言论篇第四》循其经意,一日之中亦分阴阳,互相消长,胜负传变。人之机体,应而从之。而该患者除了全身功能衰弱外(气血虚弱),更突出了早晨“阳始”之时腹泻,气随泄脱。直至10时已近午时,阳盛之时方能缓解。祖国医学治病,重在辨证用药,也包括辨时服药,如饭前服,饭后服,睡前服,空心服,冷服,热服,发作前服等,主要是掌握有利的关键时机,以发挥药物最大的治疗效用。该患者主症为阳气虚,用补气固阳等药,原则上都应认为是对症的,然而以前全在晚上服用,这时正是体内处于属阴盛阳衰之时,虽对次日机能恢复(转阳)有益,然到天明时药力早已减弱,故临床效用却不明显。而在早上发作前服用,抓住有利时机“以阳”(补气药)“助阳”(机体恢复功能),药力充足,药到病至,恰到好处,审视夺势,故收到良好效果。此与治疟截法中提前一小时服药有“途殊归同”之意,关键掌握投药时间的(辨时施治),然治病主要在于治“因”,而本证重在“扶正”,巧妙却在辨时。

病例3:探吐法治疗魔梦引起的昏迷惊厥

和XX,女,50岁,住城内,家庭主妇,身体强壮,精神饱满,性格直爽刚强,五天前因四儿子患精神分裂症,日夜狂闹,经受严重的惊怕劳累。1991年7月28日,凌晨三时入睡,忽然**连连,身旁的三儿子开灯推喊,发现其母四肢僵直,两拳紧握,时而抽风,昏迷不醒,急速请医,笔者诊时已凌晨5时许,简要询问病情后,立即检查,患者神志昏迷。双眼紧闭。拨开眼睑,眼球躲藏转动。瞳孔反射良好。颈有主动性抵抗,牙关紧闭,呼吸甚微,不易数请。双拇指夹在中指与无名指之间,四肢强直,并不时伴有阵发性抽搐。腹臂反射存在,膝腱反射亢进。当时考虑为癔病性痉挛。急针人中,百会、合谷、内关、湧泉等穴。强**15分钟后,病人毫无变化。然后重刺十宣出血,亦无好转。半小时内,抽搐三次。观察期间,突然发现喉中“噜噜痰声”,即联想中医“类中风”中的“气中”、“痰中”之属。而取“痰在上焦,法当吐之”之法,不妨一试,以观其效。即取方形筷子两根,横行插入口中,并排用力一转,即撬开左侧牙齿。然后又用一方形筷子,压探舌后1/3处及咽部。患者即感恶心,呛出粘痰一团,再压再吐,连吐七八团,患者摇头大吟,伸手拨筷,初见其效。继续加快压探,再吐二、三团痰后,患者睁眼呼渴,急将开水与之,暴饮一碗。然饮毕却又重昏迷过去。笔者立感,祛痰未尽之故。再以前法探吐,随即吐出痰涎带水约500ml。患者吐毕,睁眼放声大哭,大叫四儿子姓名,并翻身要走。旁人急忙解释:你四儿子在西房安睡,不可惊醒。约15分钟,患者方能识人。并对多数人站在身边极感惊奇。家人说明刚才情况,并问患者有何感觉。患者自述:昨晚入睡,忽梦儿子被人抓走,自己拼命阻拦与其搏斗,仍被二人强行带走。自觉大祸降临,断肠剜心,故哭天叫地,忽感头脑一嗡,便失去知觉,刚才醒来,自为犹在梦中,见身边无儿,以为死去,故大哭大叫。笔者见神志清楚,嘱其休息。半月内随访三次,一切正常。

[按]湧吐一法。祖国医学有者丰富经验。医学心悟(102页)云:“六曰气中,七情郁结,或怒动肝气,以致气逆,牙关紧闭,极与中风相似。湿胜痰涎湧盛而闭塞也。(42页)“吐者治上焦也”,停痰蓄饮,阻塞清道,……宜用吐法,导其痰,诸症如失。“痰以二陈汤,用指探喉中而吐之”。“魔梦不醒者以莲须、葱白酒煎,灌如前法”(23页)。从笔者体会来看,中医吐法乃为不可缺少的治病良法,“太过”和“不及”均属不当。而吐净邪气为其目的。本例患者属“类中风”中的“痰中”及“魔梦不醒”(因多发在噩梦之中),然初吐虽效,但醒后复昏,直至大吐后,痰尽神清。至于古人提出催吐用“药物”、“手指”、“羽毛”等探吐方法,均为治疗手段。虽有的药物对某个病人发病原因有一定针对性的,但在通常情况下,单用物理**探吐配合温水冲洗也可解决问题。倘能用之得当,便可取得“如汤泼雪”、“刀斩乱麻”之效。但当前各地杂志对于吐法的运用和机理报到尚少。希望同道能够开展研究和交流,促进对于祖国医学“吐法”的发掘整理和提高。

2# 沙发
发表于 2013-6-13 11:02 | 只看该作者
医术高超 仁心仁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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