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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bfx1 于 2014-5-16 02:38 编辑
《灵枢·经筋第十三》白话说解原文: 足太阳之筋,起于足小指,上结于踝,邪上结于膝,其下循足外踝,结于踵,上循跟,结于腘;其别者,结于踹外,上腘中内廉,与腘中并上结于臀,上挟脊上项;其支者,别入结于舌本;其直者,结于枕骨,上头下颜,结于鼻;其支者,为目上网,下结于頄;其支者,从腋后外廉,结于肩髃;其支者,入腋下,上出缺盆,上结于完骨;其支者,出缺盆,邪上出于頄。其病小指支,跟肿痛,腘挛,脊反折,项筋急,肩不举,腋支,缺盆中纽痛,不可左右摇。治在燔针劫刺,以知为数,以痛为输,名曰仲春痹也。
足少阳之筋,起于小指次指,上结外踝,上循胫外廉,结于膝外廉;其支者,别起外辅骨,上走髀,前者结于伏兔(案:此处原缀有“之上”二字,显系后人附会之衍文,今据《甲乙经》删),后者结于尻;其直者,上乘眇季协,上走腋前廉,系于膺乳,结于缺盆;直者,上出腋,贯缺盆,出太阳之前,循耳后,上额角,交巅上,下走颔,上结于頄;支者,结于目眦为外维。其病小指次指支转筋,引膝外转筋,膝不可屈伸,腘筋急,前引髀,后引尻,即上乘眇季胁痛,上引缺盆膺乳颈,维筋急,从左之右,右目不开,上过右角,并蹻脉而行,左络于右,故伤左角,右足不用,命曰维筋相交。治在燔针劫刺,以知为数,以痛为输,名曰孟春痹也。
足阳明之筋,起于中三指,结于跗上,邪外上加于辅骨,上结于膝外廉,直上结于髀枢,上循胁,属脊;其直者,上循骭,结于膝;其支者,结于外辅骨,合少阳;其直者,上循伏兔,上结于髀,聚于阴器,上腹而布,至缺盆而结,上颈,上挟口,合于頄,下结于鼻,上合于太阳,太阳为目上网,阳明为目下网;其支者,从颊结于耳前。其病足中指支,胫转筋,脚跳坚,伏兔转筋,髀前肿,溃疝,腹筋急,引缺盆及颊,卒口僻,急者目不合,热则筋纵,目不开。颊筋有寒,则急引颊移口;有热则筋弛纵缓,不胜收故僻。治之以马膏,膏其急者,以白酒和桂,以涂其缓者,以桑钩钩之,即以生桑灰置之坎中,高下以坐等,以膏熨急颊,且饮美酒,噉美炙肉,不饮酒者,自强也,为之三拊而已。治在燔针劫刺,以知为数,以痛为输,名曰季春痹也。
足太阴之筋,起于大指之端内侧,上结于内踝;其直者,络于膝内辅骨,上循阴股,洛于髀,聚于阴器,上腹,结于齐,循腹里,结于肋,散于胸中;其内者,著于脊。其病足大指支,内踝痛,转筋痛,膝内辅骨痛,阴股引髀而痛,阴器纽痛,下引脐两胁痛,引膺中脊内痛。治在燔针劫刺,以知为数,以痛为输,命曰孟秋痹也。
足少阴之筋,起于小指之下,并足太阴之筋邪走内踝之下,结于踵,与太阳之筋合而上结于内辅之下,并太阴之筋而上循阴股,结于阴器,循脊内挟膂,上至项,结于枕骨,与足太阳之筋合。其病足下转筋,及所过而结者皆痛及转筋。病在此者主痫瘛及痉,在外者不能俯,在内者不能仰,故阳病者腰反折不能俯,阴病者不能仰。治在燔针劫刺,以知为数,以痛为输。在内者熨引饮药,此筋折纽,纽发数甚者,死不治。名曰仲秋痹也。
足厥阴之筋,起于大指之上,上结于内踝之前,上循胫,上结内辅之下,上循阴股,结于阴器,络诸筋。其病足大指支,内踝之前痛,内辅痛,阴股痛转筋,阴器不用,伤于内则不起,伤于寒则阴缩入,伤于热则纵挺不收。治在行水清阴气。其病转筋者,治在燔针劫刺,以知为数,以痛为输,命曰季秋痹也。
手太阳之筋,起于小指之上,结于腕,上循臂内廉,结于肘内锐骨之后,弹之应小指之上,入结于腋下;其支者,后走腋后廉,上绕肩胛,循颈出走太阳之前,结于耳后完骨;其支者,入耳中;直者,出耳上,下结于颔,上属目外眦。其病小指支,肘内锐骨后廉痛,循臂阴入腋下,腋下痛,腋后廉痛,绕肩胛引颈而痛,应耳中鸣痛,引颔目瞑,良久乃得视,颈筋急则为筋瘘颈肿,寒热在颈者。治在燔针劫刺之,以知为数,以痛为输,其为肿者,复而锐之。名曰仲夏痹也。
手少阳之筋,起于小指次指之端,结于腕,上循臂,结于肘,上绕臑外廉,上肩走颈,合手太阳;其支者,当曲颊入系舌本;其支者,上曲牙,循耳前,属目外眦,上乘颔,结于角。其病当所过者即支转筋,舌卷。治在燔针劫刺,以知为数,以痛为输。名曰季夏痹也。
手阳明之筋,起于大指次指之端,结于腕,上循臂,上结于肘外,上臑,结于髃;其支者,绕肩胛,挟脊;直者,从肩髃上颈;其支者,上颊,结于頄;直者,上出手太阳之前,上左角,络头,下右颔。其病当所过者支痛及转筋,肩不举颈,不可左右视。治在燔针劫刺,以知为数,以痛为输,名曰孟夏痹也。
手太阴之筋,起于大指之上,循指上行,结于鱼后,行寸口外侧,上循臂,结肘中,上臑内廉,入腋下,出缺盆,结肩前髃,上结缺盆,下结胸里,散贯贲,合贲下,抵季胁。其病当所过者支转筋痛,甚成息贲,胁急吐血。治在燔针劫刺,以知为数,以痛为输。名曰仲冬痹也。
手心主之筋,起于中指,与太阴之筋并行,结于肘内廉,上臂阴,结腋下,下散前后挟胁;其支者,入腋,散胸中,结于臂。其病当所过者支转筋,前及胸痛息贲。治在燔针劫刺,以知为数,以痛为输。名曰孟冬痹也。
手少阴之筋,起于小指之内侧,结于锐骨,上结肘内廉,上入腋,交太阴,挟乳里,结于胸中,循臂,下系于脐。其病内急,心承伏梁,下为肘网。其病当所过者支转筋,筋痛。治在燔针劫刺,以知为数,以痛为输。其成伏粱唾血脓者,死不治。经筋之病,寒则反折筋急,热则筋弛纵不收,阴痿不用。阳急则反折,阴急则俯不伸。焠刺者,刺寒急也,热则筋纵不收,无用燔针。名曰季冬痹也。
足之阳明,手之太阳,筋急则口目为噼,眦急不能卒视,治皆如右方也。
说解: 本篇主要是讲述“筋”的生理功能以及病理机制,而谓之“经筋”,分别隶属于四季、十二个月者,是把遍布周身的筋分别附属于十二经脉之意,目的在于用神圣天道来巩固、强化十二经脉这个观念。 古人所谓“筋”,即相当于西医的肌肉纤维,故古人关于筋的认识,除了名词不同,基本上与现代医学相符。这是因为古人在剖杀牲畜和烹制食用过程中,完全可以深入细致地观察肌肉与肌腱的形态特征并了解其生理作用。其中,由细密的肌丝组成的肌肉紧紧附着于骨骼表面,自是显而易见,而肌腱之坚韧无比,亦足以使古人意识到:此即力量之所由来也。《说文》:“筋,肉之力也。”又云:“腱,筋之本也。”由此可见,古人所谓的“筋”,其实是指肌肉纤维(即俗称瘦肉者);古人所谓的“腱”,其实就是指肌腱(又称韧带)。因此,本篇所谓“经筋”者,实乃全身所有肌纤维的统称,包括人体所有的肌肉和肌腱。 按照《内经》的解剖学,筋的所在部位相对较深。《素问·五脏生成篇》:“诸筋者,皆属于节。”就是说筋附着于骨骼,其所形成的筋腱以强大的韧力维系着各个关节的稳定(“属”是连接的意思,不是隶属)。因此,从内外层次上看,筋的位置是在皮、肉(《内经》的“肉”是专指皮下脂肪层,即俗称肥肉者)、脉(分肉之膜)的下部和骨骼的上部。 由于筋(肌肉)遍布于四肢和躯干,这就与十二经脉遍布于四肢和躯干正好吻合,故古人可以顺理成章地认为筋就是经脉的附属物,随经脉的走向而分布,并统属于经脉的管辖,就好象十二经脉在内层的投影一样。这就是“十二经筋”的由来。 为什么把十二经筋与一年四季的十二个月一一搭配起来?那正是刻意强调十二经脉上合于天道的意思。 为什么把十二经筋的病都称作“痹”?那正是筋的所在部位相对较深的缘故。 依照针医创始人的观点,凡外邪致病必须经由皮肤侵入。故疾病之在人体,有一个由浅入深、由表及里的进展过程。《素问·阴阳应象大论》:“故邪风之至,疾如风雨,故善治者治皮毛,其次治肌肤,其次治筋脉……”因此,深层组织的疾病都是由外层疾病一步步发展而成的,故筋病必须经过皮、肉、脉病而后发。也就是说,凡筋病,其皮、肉、脉已先期俱病。这里具有临床意义的其实只是皮与脉这两层:皮(包括皮下脂肪)属于表层的络脉;脉则显然就是“分肉之间”的经脉。古人的病理学比较简单,那就是血气经络的阻塞不通。故筋病也就意味着其表层的络脉与深层的经脉都发生了阻塞。当然,这仅仅是单经系统的小范围阻塞,而非合循环与大循环的阻塞。 我们已知血气的循行拢共有四种形式:一是十二经脉之间首尾贯通的大循环;二是互为匹偶的阴经与阳经之间的合循环;三是某一经脉与其所属络脉之间的单经小循环;四是络脉之气出入于腧穴内外的微循环。那么,据此就可以推断:微循环的阻塞仅仅造成局部血络的出现,属于最轻浅也是最常见的络脉疾病;单经循环的阻塞则致使某一经络系统发病,而可能引发深层次的筋骨疾病;合循环的阻塞则造成互为匹偶的脏腑发病;大循环的阻塞则将引发五脏六腑的联合发病。因此,实际上,微循环发生阻塞(局部皮肤出现血络),尚不能真正阻断血气的循行,一旦某一经脉系统完全阻断,说明至少是单经循环发生了阻塞,血气在经与络之间真正地闭塞了,其结果就是附属于该经脉的筋肉病变,即称之为“痹”,也就是表层的络与深层的经都闭塞了。人的肢体如果绑缚或压迫时间较长,则该肢体必出现麻木疼痛乃至暂时丧失运动功能,古人通过类似的经验,很容易得出经络闭塞则致痹的结论。也就是说,闭与痹是因果关系,而古人当初命名筋病为“痹”就是根据“闭”的谐音而确定的。实际上,本篇作者之所以把经筋疾病统统命名为某某痹,就是认为某一个单经循环系统发生了闭塞,因为他把致痹原因明确地归咎于“寒”。
下面我们分析一下,按照古人的病理学,外邪能够穿透络脉和经脉两道防线而深入于筋部引发痹病,又是怎样的一个机理。 在正常人,皮肤表层的腠理即卫气防御功能的体现者,因此它的开合应该是适度的。这就意味着,对于人体自身的神气出没,它是敞开的、通行无阻的,对于外部环境的客气,它又是致密的、坚固的,此所以健康人不至于因为触冒外气而生病。人之生病,只有在皮肤腠理开启度过大时,外气才得以乘隙侵入,于是疾病发生。 那么,又是什么因素能够促使腠理的开启度增大呢? 在内因方面,就是内热。于是卫气便通过开大腠理的孔隙来发散体内过多的热量,此即人体的排汗过程。《灵枢·五癃津液别》:“天暑衣厚则腠理开,故汗出。”即指这种情况。 在外因方面,则是热邪。《素问·举痛论》:“炅则腠理开,荣卫通,汗大泻。” 热这种因素(无论内热外热)之所以会使腠理开启度增大,是因为腠理如同世上其他事物一样,都遵从一个普遍的规律:热涨冷缩。所以,热可使腠理开启,寒则促使腠理关闭。寒与热的实质是邪气的阴阳属性,故凡阳邪之类可使腠理开,凡阴邪之类可使腠理闭。推而广之,可知阳邪侵袭人体只会使血气的循环通道(包括腠理、腧穴、络脉、经脉)开大,却不会使其缩小,故阳邪不会使经络闭塞,只有阴邪才会导致经络的闭塞。 《素问·痹论》:“风寒湿三气杂至,合而为痹”。又云:“痹者,各以其时重感于风寒湿之气也”。凡痹病必因于风寒湿三气杂合而后致,缺一不可,其中的道理,即在于风属于阳邪,单纯的风邪只能使腠理开启,经络疏阔,却不会导致经络闭塞之痹。单纯的寒湿阴邪,虽说可以使经络闭塞,但同时又能促使腠理闭塞,因此无法侵入人体。故必以风为先导,使腠理疏松开启,然后寒湿阴邪方得以趁隙而入,此所以只有风寒湿三气共同作用于人体,才有患痹之可能。又由于阴阳两种邪气自身就有相互抵消的机制,故阴邪的数量一定要大于阳邪的数量,即一份阳邪、两份阴邪,才有患痹的可能。这就是“风寒湿三气杂至,合而为痹”的道理。该理论的实质是:或者其人之卫气(防御功能)极其虚弱,或者外界致病因素极其猛烈,或者在其卫气稍衰之际恰逢较强之外邪,才可以患痹。也就是说,若一般的卫气虚弱或一般的邪气侵袭,是不至于产生痹病的。 由于痹病的发病机理在于寒湿阴邪侵入人体以使经络闭塞,而风类阳邪只起到先导作用而与经络的闭塞无关,故痹病的治疗也仅以祛除阴邪为务。于是我们看到,《经筋》篇制订的治痹法则只有一条:“燔针劫刺”,乃纯为阴邪而设,对于阳邪则不予考虑。《说文》:“燔,熱也。”“熱,烧也。”“劫”音疾,义同。“燔针劫刺”即是把针烧热以后迅速刺入肌肤。 此法也称“焠刺”,《官针》:“九曰焠刺,焠刺者,刺燔针则取痹也。”《说文》:“焠,坚刀刃也。”即焠火之意。则所谓“焠刺”,其实就是将针烧红再刺入肌肤,烧灼皮下软组织,必伴有“呲呲”之声,即犹同铁匠之焠火也。古人发明该刺法之初衷显然在于以猛烈的阳热之气与强盛的阴霾之气相对抗,以求平复。然而由于其手法残忍,给患者造成极大的痛苦,不宜推广,故随后又发明了新法治痹(如《寿夭刚柔》中“刺寒痹内热”法),“燔针劫刺”法便逐步被淘汰了。 由此治法也可以反证出一个结论:痹病(包括筋病、骨病)必然纯寒无热。盖因热为阳邪,只能促使经络扩张疏通,不可能使经络闭塞而致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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