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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绍奇在伤寒***中有一个贴子,是讲临病而忘方的: 绍奇谈医:临病翻书 看了病,当着病人的面翻医书,是不好的,这会造成病人的疑虑,以至不愿吃这位医生开的药。人们会问:这样子做医生,平时都干什么去了?实际上,医生(哪怕是专家级的)要记的东西是记不完的,例如,有时想到一张好方子,提起笔来,却写不下去,或只记得方名,或只记得其中的几味药。这恐怕是每一位医生都遇到过的尴尬事儿。 中国中医研究院已故名老中医沈钟圭先生,是一位学验俱丰的医林耆宿,据说他就常常当着病人的面翻书,把病人都吓跑了。他的书斋,也取名叫“健忘斋”。蒲辅周老的女儿志祥对我说:有一次,她皮肤痒,去请沈老看,沈老就抱了一大摞书来找方子。20世纪80年代中期,我在和姜春华老师的一次闲谈中提及此事,姜老说:这很好,说明沈老是老实人,记不得就记不得,实事求是。不像我们,遇到这种情况就耍滑头,先对付一张不痛不痒的方子叫病人先吃着,回过头去再翻书。 这正与我几天来的一个想法不谋而和:人脑的容量是有限的,而电脑则是海量的且可以自由检索。就个体的人来讲,你不论有多聪明,要记下那么多的中医方剂或医案,是不可能的。中医两千年的临床,数不清的医生,无数的医案,你说什么病没有治过?即然前人已经有了验案记载,为什么不能信息共享?也无怪有人攻击中医的可重复性差,只因掌握信息有限,所以别人或前人治得了,我们却治不了,其实不是治不了,还是未得其法也! 但是不是就要做成资料库呢?任何人要治一个病,只要一查就出来方了或医案了?我看不行,这个系统面向的应该是有良好中医修养的医生。为什么,因为对疾病的描述是你人机对话的前提,只有中医从业者才有可能把临床实际遇到的病人病情提炼并描述清楚,从而可以向系统查询;也只有中医从业者才能判读海量的输出结果。 《临证指南医案》凡例里提到:“医道在乎识证、立法、用方,此为三大关键。一有草率,不堪为司命。往往有证既识矣,却立不出好法者,或法既立矣,却用不出至当不易好方者,此谓学业不全。然三者之中,识证尤为紧要,若法与方,只在平日看书多记,如学者记诵之功,至于识证,须多参古圣先贤之精义,由博返约,临证方能有卓然定见,若识证不明,开口动手便错矣。……”所以本系统只是可助人补立法、用方之不殆,而不能助其看病识证也。 辨证立法,据法选方,按方议药,辨证的功夫还是要学的,并且要学好才能说后面的几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