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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料资源] 精神疾病园地(23)**未遂幸存者的勇敢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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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主
发表于 2017-1-23 21:28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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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ve Through This:**未遂幸存者的勇敢发声
原创 王芸婷
人物

2016年11月27日凌晨,女记者段丹峰因未婚夫出轨而坠楼**身亡的消息引发了媒体圈内部和社会公众的讨论。现代社会中,「为情**」只是造成**悲剧诸多原因中的一种。

根据世界卫生组织曾发布的报告,每年全球共有80万人因**丧命,平均每40秒就有一个**身亡者。然而时至今日,与**有关的禁忌和耻辱感仍持续存在,人们通常不寻求帮助而总是独自一人面对。即使在高度发达的美国,也不例外。

为此,Dese'Rae L. Stage(以下简称「斯特奇」),一位自学成才的摄影师、作家,同时也是一位**未遂的幸存者,创设项目及网站Live Through This,吸引那些在社会文化影响下,不愿意透露姓名的**未遂的幸存者,鼓励他们分享他们的故事,并公开他们的名字和面孔,以提高人们预防**的意识,拯救那些正处在**边缘的人。

整理|王芸婷
图片|Dese'Rae L. Stage

Live Through This:让**未遂者发声

「我是有过9年自我伤害经历和**企图的幸存者」斯特奇说。2004年,她被诊断出患有双向情感障碍(躁郁症),吃了很多很多药。「那些药物只是扼杀了我的性冲动,让我比以前更加疲倦和沮丧,除此之外别无他用。」2004-2013近十年间,她多次通过割脉等方式意图**。在斯特奇看来,自己的**行为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出于自己是女同性恋者,且拥有一段相互虐待的女同性恋关系。她们之间经历了连续不断的家庭暴力,一开始只是恐吓,后来推推搡搡,到最后,便是毫不顾忌的拳打脚踢。

一次,她的同伴令她眼眶青肿,而她不得不那样去工作。「我们在一起工作——我们几乎一起去做所有的事情。所以,当我带着青肿的眼眶去工作。我记得有个人盯着我,开了个极为粗鲁的具有性暗示意味的笑话。而她当时就站在我旁边,那让我觉得非常屈辱。」

斯特奇为周围女同性恋们受到伴侣暴力却保持沉默而感到困扰,「我认为这种事情发生的次数绝对比任何人知道的都要多,因为我们生活在一个异性恋的社会,女孩与女孩之间的暴力,真的不会有人相信。我们甚至不承认它是真实的,或者可以被作为家庭暴力对待。」

多次**未遂后,斯特奇开始通过谷歌检索「**幸存者」。然而,她发现的都是那些已经失去了他们至爱的人,而不是像她一样的,曾经尝试死亡却活下来的人。在斯特奇看来,那些**未遂者大都为曾经发生在他们身上的事情感到羞愧,以至于他们从不去谈论那些事情,「他们困惑于未来该如何度过,他们感到被误解且非常孤独。」

根据亲身经历,斯特奇清楚地知道这样的隔离可能是致命的,于是她决定采取行动。在她看来,这不仅仅是因为自己曾与心理疾病和自我伤害进行过无止境的斗争,更为重要的是,她感受到了**者给身边人所带来的损失,以及整个国家为**未遂者所提供的资源极度匮乏。正如斯特奇所说的那样,在美国,**是十大死亡原因之一,每年大约有40000美国人**。

作为一名自学成才的摄影师,斯特奇创造了通过多媒体讲述**未遂者故事的项目——Live Through This。她为**未遂的幸存者们提供平台,鼓励他们以开放的精神,详细讲述他们的故事,他们曾经做过的**尝试,他们目前的情况如何。并谈论他们现在是否高兴,是否不高兴,或者是否仍有可能死于**。最后,斯特奇会为他们拍照,并将故事和他们的肖像放在Live Through This官网。

「**会影响我们所有人」如今,斯特奇已经主修了心理学学位,并接受了危机干预培训。自2013年项目创建至2016年10月,她已经面见了美国30个城市中的171名幸存者,有更多的人想分享他们的故事,而她也准备一个个去见他们。「我并不喜欢谈论我生活过的那段时间,它造成了伤害,那是痛苦的。我也知道有人会因此评判你。但我想,因为我对此保持了一种开放的心态,所以一些好的事情发生了,而其他类似的人也能知道他们并不孤单。」

斯特奇

十位**未遂的幸存者

根据**未遂幸存者的叙述,他们**的原因多种多样,有的是患有心理疾病,有的是因为身体残疾被周围人嘲笑,有的是出于与家庭环境、社会环境、文化环境的冲突,凡此种种,不一而足。在这里,我们简要摘取了其中十位幸存者的叙述,希冀通过这些简略的侧面,展示他们内心的困苦和挣扎,以及已经和正在做出的努力。

1.Anita Estrada

在我二十岁左右时,「抑郁」确实变得更加明显,已经成为一个不能忽视的问题。我在20岁出头时被诊断为患有非典型性焦虑,在第一次尝试**未遂之后,他们将「我的诊断」更改为双相性精神障碍。嗯,那确实能够解释所有那些如潮的思绪以及所有的事情。

第一次试图**——我推测应该是在2005年,我24岁的时候。第二次**未遂是在2008年,那一次非常尴尬。因为我当时在一家医院的ICU工作,在同样的重症监护病房里,我接受了治疗……我没有办法告诉那些我爱的人,我再也不会那样做,因为我并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不再会那样做。我无法告诉他们未来会怎样。我不知道是否一切会变得更糟,是否药物治疗将不起作用,是否当我无法支付药物和治疗时,我的情况会有所改变。

2.Carlton Davis

在我试图**之后,我记得我躺在一个已经死去的男人旁边的床上,一整晚感受着他死亡的气息。我对自己说,「好,我想活下去」,我说「我要活下去。」通过这样的方式,我下定了决心。我结束在耶鲁大学医学院精神科的治疗,并且开始尝试一些艺术和设计方面的东西,那让我的生活继续下去。但是,我仍然意识到,我是一个遭受着周期性抑郁和严重抑郁的人,会有周期性的严重狂躁和兴奋,我经常会熬夜去做事情。

「我记得那时我会阅读希薇亚?普拉斯的作品」,因为我觉得自己和她很像。她说的一段话就像是在描述我的生活:「我的生活仿佛被两股电流带动着,奇迹般地运转:充满欢乐的积极和令人绝望的消极;无论是哪一个在任何时候主宰我的生活,情绪都会奔涌如洪水。现在我被绝望淹没,几近歇斯底里,我感觉我快要窒息。」

3.ElsaSjuneson-Henry

把我推到死亡边缘的并非心理问题,而是我的同龄人……我在一所中学上学,他们取笑我是盲聋孩子。在中学被取笑和在高中被取笑的不同之处在于,在中学,他们只是认为你非常奇怪,他们并不真的理解失明或失聪是什么感觉。他们只会那样做,「噢,你有一个助听器,让我对着它吹个口哨」,或者,你知道,他们会在楼梯上绊倒你,或者他们会取笑你看起来像一个女巫,但是他们不会那样说:「如果我看不见,我会杀了我自己……」

我的大多数朋友都是通过网络认识,我会去网上***聊天或者做类似的事情……一度,我处在一种非常糟糕的境地,有个人在***对我说「嗯,你应该杀了你自己。」我看着他的话,你知道吗,实际上那听起来像一个完美的好主意。

4.Suzanne Miller

我属于中上阶层,可能是我所有朋友里最富裕的。我去私立学校上学,在夏天去参加夏令营。我拥有一切可以拥有的东西。我们有一个很好的房子,我有男朋友,也有很多朋友。然而,对那些我毫不在乎。

在我的家庭里,无论何事,我的妈妈都是最为重要的。我的妈妈感觉如何?她打算如何处理事情?你真的没有时间心情不好,你不被允许应该有机会去感觉糟糕。如果你开始有类似的感觉或有所表达,你会听到「你的妈妈同一个患有精神分裂症的母亲一起长大,她甚至没有爸爸。你有爸爸而且你有一个美好的房子」那令我非常愧疚。她会说:「噢,那都令你感到伤心?我还曾一度无家可归。」

5.Grace Kim

我的成长是非常非常宗教式的。我的父母每周会送我去教堂,一周三天。所以我真的相信我将会***,我也认为我这一生将不可能感觉到快乐。我有一个不能告诉父母的可怕秘密,因为他们如此的信仰宗教。我在4岁时意识到我是同性恋,我只是觉得生活里没有希望……我永恒的灵魂是被诅咒的,而且……我这一生都不快乐,活着有什么意义呢?

所以,大概从4岁到24岁,我一直都非常沮丧。在我8岁时我就想要杀死我自己,但是我选择了未来的一天。由于整个亚洲家庭压力的原因,我选择在大学毕业后成为一名科学家或一位医生。我认为,我至少要上完大学,再结束生命。因为一些临时的原因,我的想法并未实现,没有任何意义。

6.ReneSeverin

有个人……我真的很想再见到那个人……他打了我一巴掌。他那一巴掌吓坏了我。他好像在说:「嘿,醒醒,醒醒。」

我只听见他说,「他还有呼吸」。他们为我叫来了一辆救护车。我在救护车中完全苏醒过来,极度痛苦——钻心的疼痛。当时我能想到的只有我的妈妈……他们好像对我说:「你希望我们打电话给谁?」我回:「我妈妈,我妈妈,现在就打。」

7.DominickQuagliata

他们说时间可以治愈一切伤口……我每天仍然有这些想法。每隔一段时间,我会想一想,「为什么我在这里?什么东西让我拴在这里,就在这里?」

我遇见过很多人,他们都觉得我非常棒,我很健谈,容易沟通,也非常有趣。他们给了我所有这些赞美或者恭维,我很喜欢,就像你看到的那样,但是我不知道有多少是真的。我不知道有多少次,我不过是在戴着面具表演,或者其他。当我那样做的时候,我失去了绝大部分的自我认同。有一段时间我甚至不知道我是谁。我不知道我成为的那个人是什么样的,因为我真的粉碎了我自己所拥有的自我形象。这是最难应付的事情——试图重建自我认识,那需要花费很长时间,但是最终,我又找到了一部分自我。

8.Matt Fried

大概13岁的时候,我有很长一段时间遭受着沮丧带来的痛苦。由于那个时候年纪小,所以我只能记得处于沮丧中是什么感觉,或者会带来哪些问题,但是当时我并不知道那是抑郁症。我记得那时候我的大脑里开始出现很多暴力的想法,我不知道该如何处理,也不知道该如何与别人谈论那些,于是我就把它藏在心理,憋在心底,以致到了那种我想我再也不可能去和别人谈论的程度。我告诉自己:「好的,我再也不会去跟任何人谈论这件事了。」我猜想,在那个时候我已经做出了我的决定。在那之后,我并不能确定那些日子是如何度过的,但是我决定永远不会跟人谈论它,我只是将它雪藏起来。

之后十年,我像是过着双重的生活。我会对每一个人微笑,我的家人和朋友。但是在心理,我是真的感觉悲伤和困扰,而且从未敞开心扉。我的意思是,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我把它隐藏的很好,但是最终……我不知道如何过渡到故事的下一阶段,但我认为,在几年后,我开始有一些想法,例如,「除非我结束我的生命,否则这永远不会停止。」

9.Kristy Billingslea

我的故事可以追溯到我还是小孩子的时候。从我记事开始,我就一直想象死亡。我仍然记得小时候晚上躺在床上,思考死亡。伴随我的成长,那些关于死亡的想法发展的越来越多。我忽略了它,直至我成为一名青少年。当我十几岁的时候,我想我只是和大多数正常的青少年所想的一样,在很大程度上我这样认为。但那些想法却发展到让我开始寻找方法来伤害自己,而且我的确那样做了…我感觉对我来说那像是一种释放。

当我十六岁时,我第一次为此走进医院。我告诉妈妈我想要杀了我自己,我已经用刀将自己伤的非常严重,她带我去了医院。这一切非常的常规,那就是他们处理此事的方式。就好像我只是图表中的一个数字:「送你到这个房间和这个房间,而且,是的,我们要在这监狱的外面保护你。」他们觉得那似乎并不重要,并且说:「好的,你需要去找精神病医生,需要吃药,需要回到你的生活中去,明天就去上学。」

第二天,就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从那开始,我开始吃药,看精神病医生。我讨厌从那开始后的每一分钟,因为它并没有帮助到我。我做精神病治疗已经七年,那并没有解决我生活中任何深层次的问题,只是从表面上解决了一些问题,例如,我这周该做什么。

10.Leanne Klocke

在我尝试**之后,我身在医院,第一次感觉自己是正常的。因为在医院里每一个人都有问题,那是第一次你可以做你自己,就像有人会对你说,「我明白了,我明白了。」那就像是有人说:「嘿,当你在晚上驾驶你的汽车,你会想要把它撞上树吗?我那样想过,我理解,我一直在你身边。」

我真的记得有一个人确实把车撞上了树。那真的非常有趣,那是第一次我意识到自己并不孤单。那些事让我意识到如果我敞开心扉,也许更多的人会因此打开自我。我讨厌被打开,但是那是我一直在做的事情,而且通过这种方式,我发现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喜欢我,也有越来越多与我有类似问题的人开始融入我的生活——或者至少对那些问题能够理解和心领神会——并且推动着其他没有那样做的人加入进来。

我想大多数人在经历的一个巨大的问题就是,搞清楚有谁愿意理解自己。就像当你说,「嘿,我今晚不能起床出门去参加那个聚会,因为床之外是可怕的,地板就像熔岩一样」。他们可能会说,「噢,明白了,明天我将会来检查你,确保你活得好好的。」

读者回复
我是一个**幸存者,第一次尝试**在2004年,第二次在2007年,儿童抑郁症曾困扰我,但是每一次的**未遂,都能让我更加珍惜我现在拥有的一切,希望每一个还没从自己的壳子里走出来的人,都能勇敢一点,生活不是只有一个面,当你去接触更广阔的世界,你会发现别人的不理解,只是因为他们太低级,伟大的人总是孤独的对吧,我们终将成为对曾经懦弱不堪一击的自己来说伟大的人。

读者回复
最后的一个案例,"讨厌被打开"、"敞开心扉,可能会更好"、"想搞清楚谁愿意理解你。"有同感。愈合好几年了,现在发现自己,很容易被一些人亲密的人不经意间说的话,还有不经意做的事情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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